【评点本】174四章 试探 (第1/2页)
刘金吾笑着酸起來:“花开堪折直须折,折在手中即是佛,我佛为何拈花笑,这个秘密我知道,嘿嘿,兄弟,实话对你说,这普天下的女子,都怀三心、揣五意,生來的水性,表面矜持,其实喜人调戏【娴墨:知情懂意说些俏话听谁不高兴,然而带色心來说,谁能喜欢,知风情和调戏是两码事,真色胆迷心、好坏不分,】,是故圣人云:大姑娘乱搞小媳妇淫,夜半里僧敲寡妇的门,徐娘半老自有相好,老太太拐棍儿少不了,【娴墨:淫人眼中无有不淫者,大写特写,正是大骂特骂,】”
秦绝响大感崩溃,心想这都哪村儿的圣人云哪【娴墨:那还用说吗,四美堂这几天必沒少去】,赶忙问:“这三心五意又是什么,”
刘金吾眉一挑:“哎,你倒挺会抓重点,孺子可教,”嘿嘿一笑,不无得意地伸出三个手指:“这三心,便是爱心、贪心、虚荣心,有句话,叫做‘美妇人常伴拙夫眠’,女流之辈,不管性格怎么强硬,总爱惜花花草草、小鸡小鸟,对那些笨傻愚痴有一份爱心,所以学会装傻充愣是男人第一要务,但又不能装得过头了,否则浑头闷愣,又让人大倒胃口,这个傻,要傻得恰到好处,要让她们心生恻隐,主动來疼你,觉得你一旦离了她,就会很可怜,沒了她的照顾,便活不下去,慢慢的,她就会越陷越深,时时刻刻都想看你一眼,否则便不放心【娴墨:天下女子记清,男人傻多是装的,万不可当他们真傻,自己吃亏上当】,贪心更好说,男子也有,但女人又不同,她们爱的是小便宜,有时候送她们东西,不需要多贵重,什么钗呀、坠子呀、小妆盒、小玩物,只要多送勤送,样样吸引,必能让她开心,女人在闺中寂寞,无事闲來一抬眼,就是你送的镜子,一伸手,就是你给的戒指,看得多了,眼里是你的东西,心里是你这人,处处都有你,怎能不想你、不爱你,【娴墨:记清,见有男人再來送东西,一定要贵重的,因不贵重,他便不心疼,不心疼,便是不在乎,趁早离他远些,若说他贵重的都给你了,他怎么办,你管他那个,他爱怎么办怎么办,总之他能活下去就行,真成了,这些东西还不是一家人的,成不了青春也不白扔,还能落点实惠,好过人财两空,】”
他说得兴味颇高,秦绝响听着,脸色却越愈來愈冷,摆手道:“这都是说凡俗女子,我那人儿既不贪心也不虚荣,爱心倒有,只不过在她面前装傻,一准儿瞧得出來,”
刘金吾笑道:“庙里的人,见过什么,倘是真心向佛清静惯的,最是好骗不过,即便当时看着假,装多了就以为你是真了,”
秦绝响摇头:“尼姑也分人,这些东西,对她都毫沒用处,”
刘金吾大不服气,道:“岂有此理,这是哥哥我多年猎艳总结的精华,怎会沒用,你是把她想得太清高了,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,以前我开蒙念书时,就喜欢书馆斜对门一个小姑娘,她长得眉清目秀,穿着也干净朴实,沒事就提个桶和木勺,出來泼水洒地,我当时爱疯了她,每天若瞧不见,心里便猫挠狗咬着一般,当时我下定了决心,一定要娶她为妻,后來有一天却偶然发现,原來她是个楼凤,还特殊便宜,四十个老钱便能买她一次,原來她每次出來泼水,便是接了回客,刚洗完屁股……”他讲到这里,鼻头一酸,“唏”地吸了下鼻涕,满脸上都是清苦,眼角竟然泛起泪光,似乎当年果真用情至深,到现在想來还心酸无比,【娴墨:真喜欢就该救她出苦海,哭什么劲,人品次自己不觉,反挂起玻璃心來装受伤,无耻之极】
秦绝响再次崩溃,连连摆手道:“咱俩的事不一样,你的就别跟我说了,”
刘金吾在眼角抹了一把,道:“不说就不说,还得说你,就打咱抓不住三心,那还有五意呢,”说着又伸出指头比划,“我告诉你,这五意,就是美貌郎君春心中意、花言巧语款动情意……”“好了,好了,”秦绝响把他的指头按下去【娴墨:妙在不让其说完,说完则板】,懊丧道:“你瞧我像美貌郎君吗,她比我大,只当我是孩子,这个就更别提了,而且我说什么,她都有佛法來搪,哪里听得进什么花言巧语,”
刘金吾本待以行家里手的身份來教一教他,显显自己的本事,沒想到句句遭瘪,顿感大丢面子,当时把脸一板,袖子一捋,立掌砍着自己大腿道:“那就只能來硬的了,只要把白米做成熟饭,事后再來慢慢劝,她已是你的人,不怕腾不热她这颗心,这就叫烈火燎湿柴,慢慢烤着來,先用上奇淫两肾烧,让她情难自制,你再趁虚而入,把这把火烧得畅意,让她吃着甜头,事后多加温存,凡事顺依,日子一长,也就转过弯儿來了,”
秦绝响心想:“以我现在的武功,拿下她应无问題【娴墨:竟有此心,想到已是罪矣,爱到极处思之不得,确实容易想歪门邪道,人为感情什么都干得出來,可怜可怕又可悲,跳开了想,不过一男一女而已,何苦如此,然当事人偏偏看不开,】,但以馨姐那性子,只怕事后非拔剑自刎了不可,什么温存表忠,百依百顺,只怕都用不上了,”直着眼睛怔在那里,思來想去良久,终觉沒有希望,刘金吾说了半天,花肠已枯,巧词也穷,看他这副样子,酒也喝得沒劲了,
结了账两散,秦绝响自归侯府,骑在马上琢磨着他的话,脑中一阵阵地恍惚,心想:“是人就有人性,这话倒也不假,【娴墨:越要干沒人**的时候,作者偏偏越给他來一句】”忽然有了主意,拨马直奔商街,
入夜后的侯府灯彩通明,却也十分清静,馨律将被子盖到腰际,此刻半靠在榻上,正和两位师妹说话,烛光下一张俏脸艳艳的,冲淡了病容【娴墨:大祸之兆也,恰如地震之前有彩虹】,门声轻响,意律、孙守云侧头回看,只见秦绝响夹着黑白红三色盒子,抱一盆花【娴墨:已经透出问題了】,笑盈盈地走了进來,二人近來也多劳他伺候,内心十分感激,一见之下,忙都笑着打起招呼,
秦绝响不及放下东西,先问道:“两位姐姐感觉身子怎样,”意律笑道:“不碍了,我们的功力虽不如师姐,可是掌力中的也轻,”秦绝响把那盆花放在桌上,道:“那也不可大意,”又将手中木盒掂了一掂,道:“咱这年呐,乱糟糟的也沒过好,我今天去送大哥,回來时途经商铺,就给姐姐们顺便带了几件衣裳,”说着笑呵呵地将白盒递给意律,红盒递给孙守云,黑盒放在馨律床边,【娴墨:三样色,**入妙】
意律瞧这方木盒雕花彩画,带着一股清香,莫说里面的衣物,光是盒子怕也价值不菲,说道:“这……又让你破费,这多不合适……”眼睛向床上瞧去【娴墨:想收了,“是人就有人性,”】,秦绝响笑道:“姐姐又來见外,自己家的东西,还用得着花钱吗【娴墨:妙在是“白來的”,我白來,你就“白捡”,彼此用不着欠人情,】,我怕你们來的慌促,衣裳带的不全,受了伤又弄脏了身上的,添两件无非换洗方便【娴墨:周到之致,都是这一路上想的词儿,】,再说过年了,怎么也得换换新不是,”一边说,一边把另外一盒点心放在桌上,笑说道:“大哥他们又点兵又祭旗的,还真挺耗费功夫,我在回來道上饿了【娴墨:妙在借小常作科,谁教你是我大哥】,买了几块点心,觉得很好吃,便顺手多带回些,想让姐姐们也尝尝【娴墨:顺便二字妙,小儿心态,原不是特意】,一时嘴馋,道儿上又偷吃了一块【娴墨:更妙】,这算是剩下的【娴墨:绝了,】,姐姐们可别嫌弃【娴墨:又补一句,绝上加绝,我特意给你买的,你为避嫌,推辞不要可以,我吃剩的,张这嘴说都不好意思,你要不要,想拒收都沒法张嘴,】,”孙守云笑道:“这话可说哪儿去了,亏你这般有心,什么都想着我们,”当时便要打开给自己那红盒子,却见师姐馨律正在榻上嗔视着自己,手便顿住,指头在木盒上轻轻摸着,眼光向桌上那盆花转去,笑问道:“哎,你拿來这是什么花,白白净净,细条卷朵的,倒是新鲜,”意律也道:“是呢,一般都是叶托花,这花却开得又多又卷,倒像是花包叶了,【娴墨:花包叶,树缠藤,反常规的小爱情,笑,】”
秦绝响笑道:“哦,好像是叫什么子,还是什么锦的……听他们说來着,我这会儿倒忘了【娴墨:瞎话毕真】,说是什么西方风车国的花儿,原产在突厥,难得这时候能开【娴墨:花期、原产地、名字、别名都有了,熟悉花的,必猜得出】,我看着挺好看就拿了三盆,另外两盆已经送到你们屋里去了【娴墨:上批问題,此处已经挑透了,试想为何花就直接先送到屋,衣服却要送到当面來,小心眼子真真鬼极,】,想着给三位姐姐摆在床头,早晚瞧着也能换换心情,”又向馨律一笑道:“姐,盟里还有点事情,我还得出去一趟【娴墨:妙极】,待会儿回來再给你熬药喝,”说罢不等她张口來推辞礼物,转身急急出门,
孙守云听脚步声远了,笑嘻嘻地将红盒子打开來【娴墨:此时不看馨律了,可知方才看馨律,也不是怕她,而是看到师姐后,想到了礼数,想到了“别丢恒山派的人”,如今屋里是自己人,便无所谓了,】,盒盖只是略扇起些小风,便觉一股馨香扑面,清新爽人,只见里面十字分成一大格三小格,大格里是叠齐的水红比甲、绿底鞭花金丝小袄和鹅绒百褶定风裙,小格里有一套闪银镶珠的簪环首饰、一盒五色胭脂水粉加软香唇红、一套玉扣件鹿皮袋包装的镜子眉笔等画妆小工具,她欢喜道:“这孩子想的恁个周全,这一盒里面,可不什么都有了,”当下拿起裙子,站在屋中,往自己身上比量,问二尼:“好不好看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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