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节目组犯天条了?(求月票) (第2/2页)
想了想,韩非补充道:
“如果他的履历完美无瑕,找不到什么突破口,我建议你们从聂文瑾入手。”
“你们应该看过我跟聂文瑾的对话过程,她的心理防线很重,我没有套出什么有效信息,但我有可靠渠道,包括聂文瑾自己也承认过,她来这个节目是被人逼着来的。逼迫她来上节目的人,很可能就是任拓,除了他之外,目前还没有出现有类似动机的人。”
祝成标叹了口气:
“行,我们先查,等会有需要再联系你。”
…………
市局办公室里。
祝成标厚着脸皮再次找孟云达要了嘉宾资料,这次要的是聂文瑾的。
孟云达人都要麻了:
“这节目组里到底有几个人有问题,老祝你能不能直接跟我说一声,我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“总不可能全都有事儿吧?节目组是犯了什么天条吗?!”
祝成标打着哈哈糊弄过去:
“哎呀,不至于不至于,我们只是想更全面调查,你别着急啊,反正不管有什么问题最后官方给你澄清就好了嘛!我知道你压力大,知道你急,但是你先别急,顶一顶,啊?”
“五十来岁,正是该闯的年纪!熬过这一劫说不定你更进一步呢是不是?”
孟云达忍无可忍,啪的一下把他电话给挂了。
祝成标被撂电话也不以为忤,等收到资料之后又乐呵呵地开电脑重新打印资料,顺便调动权限把官方资料中聂文瑾的信息也给打印了出来分给众人。
等那一沓纸拿到手,一群人看着纸上的内容,再次齐齐懵逼。
良久,等资料差不多看完,秦凯抬起头,幽幽看向祝成标:
“那位孟台还真没说错,这节目组果然是犯了天条。”
“韩非也没说错……”
“任拓绝对是冲着聂文瑾参加的节目,没得跑。”
祝成标看着资料不住地揉太阳穴,只觉得自己脑仁发胀。
其他人面面相觑,同样感觉这事情实在很扯淡。
冯常平都看得快笑了——人在无语到极点的时候真的会想笑。
“牛逼,真的牛逼。”
“之前任拓说八年前对聂文瑾一见钟情,于是加修了心理学方便追妹子,又放弃国外身份跑回国重新开始,在经历八年之后千辛万苦地追到了节目上来,我还半信半疑呢,这年头还有这么痴情的人?”
“没想到连这个都没说全,人家何止是痴情啊,照他这个程度,我敢说要是聂文瑾跟其他男人谈了恋爱,他敢先杀了那男的再把聂文瑾绑走。”
“太他妈荒谬了!”
资料显示,聂文瑾同样是孤儿院出身。
她在滇省省会的孤儿院长大,刚出生就被丢到了门口,七八岁的时候才彻底离开。虽然聂文瑾从小就长得好看,但那个年代还是更喜欢领养男孩,即便期间有短暂领养过,后面也会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回来。
比如养父母虐待,她自己跑回孤儿院,又或者是把她带回去给自家儿子当童养媳……总之,不管这些理由是真是假,孤儿院那边传来的资料就是这样显示的。
聂文瑾和任拓不仅出身于同一个孤儿院,更巧的是,任拓被送到孤儿院的那半年时间,恰好也是聂文瑾在孤儿院呆着的最后一段时间。
在任拓被领养出国之后不久,聂文瑾也被领养了,之后就一直在那个家庭里长大。虽然不算非常富裕,但养父母对她也挺好,高中时期养母因病去世,之后养父就比较颓废,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工作,这些是从她养父断缴的社保和医保记录中体现的。
紧接着,在聂文瑾大学时期,她养父出车祸被撞断了一条腿,后续一直也没能治好,失去了劳动能力,所以迫于经济压力,她才会在大学时期就出来接戏演戏。
她就读于国内最好的几所艺术院校之一,那所学校规定很严格,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学生在大四之前出去拍戏的,但她情况特殊,辅导员和学校网开了一面,否则聂文瑾能否顺利毕业都是两说。
后续这些资料虽然看着挺惨的,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她资料的前半段。
同龄,出身同一个孤儿院,呆在里面的时间重叠,前后脚被领养走……
冯常平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:
“刚才韩非说的反社会人格大家可能不是特别了解,我简单科普一下。”
“反社会人格,在欧美那边也被称为无良症,具体表现为虐杀动物、纵火、尿床。无法共情人类情感,人类的喜怒哀乐,反社会人格压根无法理解,但反社会人格却擅长模仿与表演,他们之所以模仿,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在人群中看上去正常一点。”
“这些表现,大部分都会在小时候开始出现,长大后或许会变本加厉,当然,也有可能被世俗的法律法规所遏制约束。”
“反社会人格喜好刺激,他们通过‘搞事情’让自己的生活跌宕起伏,哪怕是贫穷、落魄、丧失一切、流落街头…这种生活有些反社会人格并不害怕,甚至暗自享受。”
“反社会也是心理疾病中,心理医生唯一不愿意接诊的,因为压根没用。恶劣环境里成长的反社会人格障碍者成为变态杀人狂的概率很大,大部分反社会都隐藏在人群里,他们看上去与正常人无二。”
“并不是每一个反社会人格都是犯罪分子,家境非常好的反社会也有不少成为社会精英,之所以能成精,在于他们无良、大胆、能放手去干常人不敢想不敢为之事、极具表演力、具备强烈的人格魅力。”
“但很遗憾,我并不认为任拓属于后者。”
“他小时候的家庭环境不算很差,但也绝对算不上好。父母外出务工,他成为留守儿童,爷爷奶奶很大概率会产生溺爱,又或许是殴打谩骂,总之在那个年头,底层家庭里的教育方式无非就是这些。对普通孩子算不上什么,哪怕溺爱和暴力让他们长得有点歪,后续也可以在学校这类集体生活中被纠正。”
“然而对于一位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,后续这部分是没有用的。”
“至于我有没有胡说……各位,重新翻翻任拓的资料,看看之前被我们忽略掉的内容吧。”
一部分人拿起先前丢开的任拓资料,另一部分记性好的人脸色已经难看起来了。
任拓的父母在外意外死亡,紧接着他的爷爷奶奶也因故去世。这里的“因故”,资料上显示的是农村冬天晚上烧火取暖,半夜失火,只有半夜起来上厕所的任拓幸免于难,他的爷爷奶奶直到天亮火被扑灭都没有出来。
初看不觉,但现在回过头重新审视,这不就有点什么东西对上了吗?
良久。
祝成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打了个电话:
“喂,任拓出身的滇省那所孤儿院,能找到二十年前他们院长的联系方式吗?”
“可以,你问问,问到了发给……”
“什么?院长五年前出车祸死了?”
“又他妈是车祸?!”
啪,电话被挂断。
祝成标的脸色已经从浅黑变成了跟锅底一样黑。
他冷冷盯着自己面前胡乱摊开的几份资料,声音凉得吓人:
“把聂文瑾和任拓的关系告诉庄凡,让他想办法找任拓套话。”
“不管用什么办法,一定要套点什么东西出来。”
“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