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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9章 皇长子妈妈课堂开课啦~

第089章 皇长子妈妈课堂开课啦~ (第1/2页)

“没看出来啊?”
  
  “平日里话都不多说两句,整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;”
  
  “——下手居然这么狠?”
  
  未央宫,凤凰殿。
  
  坐在‘自家’小院内的那张牌桌前,刘荣一边悠闲地码着面前牌堆,一边也不忘面带赞可的瞥一眼身侧,正向自己邀功的夏雀。
  
  说是邀功,却反似是叫苦。
  
  低着头,微弓着身,面色颇有些委屈的以左手抬着右手小臂,小心翼翼伸了出去;
  
  便见夏雀那至多不过三指粗细的手腕,此刻已经是肿胀了起来,明显是被力的反作用所伤。
  
  见夏雀一副惨兮兮的模样,刘荣也不由莞尔一笑,招呼殿门外的宫人带夏雀去处理一下伤势。
  
  原本该让葵五陪夏雀去的。
  
  但老二刘德不在,老四刘余也不方便过来;
  
  刘荣想要攒个牌局,得把母亲栗姬、三弟刘淤都拉来不说,还得再带上葵五这憨货。
  
  好不容易凑齐四个人,左右也不是什么重伤,便随便招呼个寺人陪同夏雀了。
  
  果不其然:看着夏雀左手扶在右手手腕下,小心离去的背影,葵五顿时就有些坐不住,赶忙伸长脖子朝夏雀离去时的方向看去。
  
  若不是栗姬也在一旁,葵五不敢真的把屁股从椅上抬起,怕是恨不能直接站上牌桌!
  
  “当是惊了筋骨,以鸡子清敷裹,至多半月便可痊愈。”
  
  便见牌桌前,背对着院门而坐的刘荣仍专心码着牌,嘴上淡然一语,才总算是将葵五的心绪拉回牌桌。
  
  刘荣却是轻轻丢出一张牌,旋即便以闲聊般的口吻,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。
  
  “夏雀这个掌事,母亲用着可还顺手?”
  
  便见刘荣左手边,栗姬正皱紧眉头,两手各提着一张木牌,手忙脚乱的反复整理面前牌堆。
  
  突闻刘荣这一问,也终于是放弃了挣扎,将手里的两张牌随意插入牌堆,便点头深吸一口气。
  
  “是个命苦的。”
  
  “话虽少了些,但好在恭顺,手脚也勤快。”
  
  “人倒也算得上机灵……”
  
  稀松平常的一语,却惹得刘荣仿若被施了定身术般,当今僵在原地。
  
  额……
  
  机灵……
  
  痴人夏雀,机灵……
  
  额……
  
  “咳,咳咳咳!”
  
  “母、母亲用的舒心便好……”
  
  “咳咳咳……”
  
  很显然,母亲对夏雀做出‘机灵’的评价,是大大出乎了刘荣预料。
  
  不过没关系。
  
  只要母亲高兴就好。
  
  ——刘荣在心里如是安慰着自己。
  
  许是才刚接触,又或是实在没有天赋,经过再三尝试之后,栗姬也终于放弃理解这个名为‘麻将’的新玩意儿,索性就当是凑个人数,陪儿子们玩儿。
  
  既是无心于牌局,自然,便旁敲侧击的打听起今日之事。
  
  “再怎么说,那小王美人,也总还是绮兰殿的主。”
  
  “我儿亲自去倒也罢了——便这么派个寺人去不说,还动手打了人家的脸……”
  
  “万一事情闹大了……?”
  
  难得听到母亲口中,能说出这么正常的话,刘荣只不由于是一奇;
  
  下意识看向面前牌堆,发现对座的葵五、右侧的公子淤也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,索性便也不再专注于牌局。
  
  对母亲微咧嘴一笑,不答反问道:“怎么?”
  
  “母亲这是心疼王夫人了?”
  
  却见栗姬不假思索的一摇头,望向刘荣的目光中,却愈发带上了一抹担忧。
  
  “早先,我儿和丞相说了几句话,便挨了那好大一顿板子。”
  
  “前些时日,又不过是发了几句牢骚,便又在太庙饿了好几日,险些就……”
  
  说着,栗姬不由得抬起头,看了看以手撑着脸侧,正木然发着呆的小儿子。
  
  抿了抿唇,才小心翼翼开口道:“我担心我儿,再因为什么事儿……”
  
  话说一半,栗姬便满是忧虑的低头住了口,没继续往下说。
  
  其实很多事儿,在栗姬看来,都是即简单又复杂的。
  
  简单是由于在栗姬看来,很多事,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  
  就像早先,刘荣和丞相申屠嘉聊了会儿天,又或是朝天子启发了顿牢骚——左右不过是嘴上痛快而已,根本影响不了什么。
  
  而复杂的点在于:这些事后续的发展,都没有按照栗姬的预料所进行。
  
  甚至就连儿子刘荣,似乎都对这离奇的复杂性习以为常,并提醒自己:说来话长,以后再给母亲解释。
  
  想不明白,栗姬索性就不再去想。
  
  瞧不明白,栗姬便也索性不再去关注。
  
  但终归是为人母,儿子的安危——尤其是长子刘荣,却是栗姬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。
  
  感受到母亲藏在字里行间的关切,刘荣心中自也随即涌过一阵暖流。
  
  含笑低下头去,稍一思虑,便将面前的牌堆往前一推,决定好好和母亲说道说道。
  
  ——至少今天这件事,在刘荣看来,便是母亲栗姬再适合不过教材。
  
  为了日后,自己能少为母亲头疼机会,更为了防那声‘老狗’于未然,刘荣终还是静下心来,开始了对母亲栗姬的改造计划。
  
  “今天这件事,在母亲看来,是怎么样的呢?”
  
  上课后的第一件事:让学生发表见解,确定学生的认知,停留在怎样的程度。
  
  见刘荣推了牌堆,一副要和自己深入沟通的架势,本只是试探着开口提上一嘴的栗姬,也不由自主的将身子挺直了些。
  
  若是年轻个十几岁,再换上一声经典款校服,便俨然是好好学生的模样!
  
  对于刘荣这前所未有的态度,栗姬也提起了十万分的重视。
  
  竭力思考再三,拿出了自己最完善的见解,才略带忐忑间,交出了自己这第一堂课的作业。
  
  “王夫人,想要为儿子图谋储位。”
  
  “我儿心生恼怒,便派了人敲打王夫人。”
  
  “至于那金俗……”
  
  只寥寥三句话,栗姬便面带不解的皱起眉头,将等待老师解答的渴求目光,撒向身旁的刘荣。
  
  便见刘荣闻言,先是故作淡然的含笑轻咳了两声,暗地里则讶异于母亲看待事物,居然流于表面到了如此程度。
  
  调整好情绪,再整理好面上表情,刘荣才暗呼出一口浊气,开始为母亲细细讲解起今日的事来。
  
  “王夫人曾有过婚配,这并非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幸。”
  
  “——至少在当年,那金王孙来太子宫大闹的时候,太子宫上上下下,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此事。”
  
  “朝野内外,也不是不记得这件事情,而是为了照顾父皇的颜面,没人敢重提。”
  
  “但那小金俗,却是真正能决定王夫人,乃至整座绮兰殿生死存亡的秘密……”
  
  说话的功夫,夏雀也已经包扎好手腕,招呼着殿内的宫人们,为母子三人上了茶汤。
  
  便见刘荣自然的端起茶碗,小口嘬了嘬,又将茶碗递还给身旁的寺人,做出‘加点蜂蜜’的交代,才再度抬起头。
  
  “王夫人合离改嫁——甚至是还未与原配合离,便以人妇的身份钻进父皇的太子宫,本是一件很值得父皇介意的事。”
  
  “但既然父皇已经知道此事,又没有去过多追究,反而还好生宠爱的王夫人几年,那就说明这件事,根本不算王夫人的软肋。”
  
  “父皇顶多是心里有些别扭,甚至很可能连这点别扭都没有。”
  
  “但若是让那小金俗出现在父皇面前,让父皇得知王夫人当年,非但没有与原配合离,甚至还抛弃了幼女?”
  
  “呵;”
  
  “父皇的心眼有多大,母亲,当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吧?”
  
  慢条斯理的结束这番话,接过葵五亲自送到手边的茶汤,抿了一口。
  
  嗯,不错,甜度刚刚好。
  
  而在刘荣左右两侧,栗姬、刘淤母子二人面上,却立时出现好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疑惑神容。
  
  良久,终还是公子淤率先从思考中回过神,提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  
  “既然如此,大哥何不直接将那金俗接回长安,让父皇知道此事?”
  
  “借此一劳永逸,直接搬倒绮兰殿,大哥日后也总不必再为王夫人头疼?”
  
  刘淤此言一出,栗姬也面带附和的抿嘴点下头。
  
  对啊!
  
  手里有这么大的牌,为什么不打出来呢?
  
  这一回,刘荣依旧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而是含笑转过头,再度反问起弟弟刘淤。
  
  “平日里,老三偷拿了母亲藏得点心之后,最怕的是什么呢?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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