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贾昶作弊,凤姐被罚 (第1/2页)
这个年代娱乐项目极少,尤氏等人凑成了两桌,玩起了骨牌,倒也热闹。
骨牌是宋朝宣和年间所创设的赌具,故称“宣和牌”。宋朝皇帝宋徵宗赵佶时发明了“宣和牌”,其后由宋高宗赵构下旨颁行天下。
骨牌是由骰子演化而来的,一张牌点数含骰子的两个面。发萌于春秋,嬗变于魏晋,定型于唐,成熟于宋,繁盛于宋。一副“宣和牌”有32张牌,含“天,地,人,和”等牌,有深刻的寓意。牙牌由骨头,竹木,象牙制作而成,在民间称为骨牌,传入宫廷后,用象牙制作故称为牙牌。
相十副,又称参禅,是由扬州人发明创造的一种骨牌玩法,流传并风行于清朝。相十副是将原先混乱无序的各张骨牌,调换成有序的牌型为胜,被认为是含有禅机,阴阳之道的智力游戏。
贾昶对这个没有兴趣,只是在一旁看着,林黛玉见他无聊,就让贾昶做个参谋。
“林姐姐,做参谋倒是可以,只是赢了钱,需要请我吃酒!”
林黛玉闻言很是豪气,点头应道。
“没问题!回头我做东,请大家一起吃酒!”
贾昶智慧深邃,对所有人的牌面都了如指掌,帮着林黛玉出谋划策,把把都赢,惹得他人不依,不准他帮林黛玉。
众怒难犯,林黛玉也不敢继续让贾昶继续帮忙,只靠自己的本事,也不知是她牌技差,还是运气不好,一连输了五六把,将刚刚赢得钱又都输了回去。
贾昶看着眉头紧皱的林黛玉,感到心中好笑,看她游移不定,不知如何是好,暗自使了手段,传音入密,指点迷津,救林黛玉于水火之中。
林黛玉俏脸闪过一丝异样之色,瞥了一眼嘴巴紧闭的贾昶,心中暗暗感到惊奇,没想到贾昶居然还有这等神异手段。
在贾昶的暗中指点下,林黛玉一改之前的颓势,连战连胜,又赢了许多钱,只是比之前有所收敛,五把赢个两三次,最后数了数,居然足足赢了七八两银子,倒是发了一笔小财。
太阳西落,众人这才散了牌局,用了晚饭,众人吃的正高兴的时候,突然传来了一阵喝骂声。
宁国府的焦大是府中的老人,当年宁国公的亲卫,今晚喝了一些酒,醉醺醺的,仗着自己资历老,贾珍等人不好处置他,正在耍酒疯。
焦大先骂宁国府大总管赖二,说他做事不公道,欺软怕硬。
“有了好差事就派别人,像这样黑更半夜送人的事,就派我。没良心的王八羔子!瞎充管家!你也不想想,焦大太爷跷起一只脚,比你的头还高呢。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,眼里有谁?别说你们这一把子杂种王八羔子们!”
焦大骂的正起兴,众人劝他不住,贾蓉忍不了了,怒声道。
“让人将他捆起来!等明日醒了酒,问他还寻死不寻死了!”
那焦大性格骄横,丝毫不将贾蓉放在眼里,反而大叫起来,对着贾蓉大声喝道。
“蓉哥儿,伱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。别说你这样儿的,就是你爹,你爷爷,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呢!不是焦大一个人,你们做官儿,享荣华,受富贵?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,到如今不报我的恩,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。不和我说别的还可,若再说别的,咱们白刀子进去,红刀子出来!”
众小厮见他焦大如此放肆,连忙围了上去,手里拿着绳索,想要将其捆绑起来。
没想到焦大手里还真有几分功夫,左闪右避,将几个小厮打倒在地,越发骄狂,胡咧咧道。
“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,哪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!每日家偷狗戏鸡,爬灰的爬灰,养小叔叔的养小叔叔,我什么不知道,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!”
原来焦大听到过贾珍对秦可卿说过不着调的话,暗暗记在了心中,此时嚷嚷出来,骇得贾珍脸色惨白,秦可卿也是花容失色。
上次宁国府赏梅,贾昶进了秦可卿的房间,也被焦大看在眼中,以为贾昶和秦可卿有一腿,此时也大声嚷嚷了出来。
贾昶脸色一沉,他本来怜焦大乃是老人,为贾氏一族出过力,流过血,不愿与他计较,没想到居然攀咬到自己头上了,哪里还能容他放肆。
贾昶站了出来,缓缓走到了焦大的面前,目光威严,呵斥道。
“喝了点马尿,就在这胡咧咧,按规矩当掌嘴!”
焦大醉眼惺忪,虽然年纪颇大,但是筋骨尚强健,瞥着贾昶,不服气的说道。
“你动一下你焦大爷爷试一试!看我不打你个满脸开花!”
贾昶懒得和酒鬼争辩,脚下一动,瞬间就出现在了焦大的面前,行动如同鬼魅。
焦大心中一惊,挥动拳头,向着贾长大脸庞就砸了过去,赫赫有风,也有几分威势。
贾昶暗暗点头,看来焦大倒是没有吹牛,应该是上战场搏杀过的,这一拳有着军中武艺的影子,只是在他面前却算不上什么。
贾昶微微侧头,躲过了焦大的拳头,右手抬起,猛地落下,一巴掌将焦大扇倒在地,低头俯视着呆愣的焦大,厉声道。
“倚老卖老,恃功自傲,目中无主,这一巴掌就是让你安分一些!”
焦大瞬间醒酒了,他虽然骄横自大,怨天尤人,却是识货之人,知道贾昶武艺高强,不同于宁国府的贾珍,贾蓉,不是好惹的,不敢再继续放肆。
“醒酒了,就滚回屋去,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!”
贾昶威严极盛,让焦大恍惚间看到宁荣二公,点头应是,老实极了,哪还有刚刚的骄横。
众人这才惊奇的看向了贾昶,大家都知道他是沙场悍将,但从未见过他动手,今日出手,着实让众人震惊莫名,异彩连连。
众人被焦大搅了兴致,匆匆散场,各自归去。
时光如水,川流不息,一晃眼就是一月时光过去。
贾昶坐在马车之中,行在官道之上,车轮滚动,向着武安侯府而去。
“吁!”
突然,驾车的李虎勒住了缰绳,停下了马车,对着车厢内的贾昶汇报道。
“侯爷,有人拦路,好像是想要告状!”
贾昶闻言眉头微皱,告状应该去顺天府,找他一介武将有何用处,他伸手拨开车帘子,向外看去,只见一位农妇,神色悲戚,跪在大道中间,拦在了马车之前。
贾昶思索了一下,对李虎吩咐道。
“你下去问问,究竟所谓何事?”
李虎点头应是,跳下马车,来到了农妇面前,开口细细问了起来。
不过片刻,李虎回到马车前,躬身回禀道。
“侯爷,问清楚了,这个农妇是北城百姓,去年家中困难,就借了印子钱,利滚利,如同滚雪球一般,只是借了五两银子,已经还了二十两,依旧还欠七十两,根本还不起,放贷之人就逼迫他们一家卖儿卖女还钱!”
“她实在是过不下去了,这才拦住了侯爷的马车!”
贾昶瞥了一眼有些迟疑的李虎,知道此事定然另有隐情,开口说道。
“有什么话,但说无妨,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了!”
“根据这位农妇所言,放贷的是荣国府的人,所以才会拦下侯爷的马车!”
贾昶的马车上挂着写了姓氏的灯笼,这位农妇才会冒死拦下贾昶的马车,想要让他开恩,放他们家一马。
贾昶闻言,脸色铁青,扫了一眼跪在街道中间的妇人,对着李虎说道。
“带她回府,好好查一查此事!”
“是!”
李虎躬身抱拳,点头领命,将农妇一同带回了武安侯府。
傍晚,夜色朦胧,明月高悬,清辉洒落,如同薄纱笼罩大地,贾昶进入了荣国府,直奔荣禧堂。
贾政坐在书桌后,看着匆匆而来的贾昶,神色透着几分意外,这么晚了,贾昶怎么会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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